随便写点想写的。写出来的必定ooc。最近在ojh

【咩叽/道剑】藏鹤在渊 (一发完)

是老板  @卦子 约的稿子。

剑网三同人,剑纯鹤湛渊x藏剑叶显


叶显再次遇到鹤湛渊时已及冠,整天背着把王侯折跑来跑去,稚黄色的鹤落在洛阳城里,风来吴山惊起一片剑意,还有姑娘们的手帕数打,黄衣闪进,红衣出来,血丝一抹,重新做人。

还有些时候他也会一个轻功飞往天泽楼楼顶打坐沉思,想想幼时在稻香村里的人和事。

偶尔,只是偶尔,他才会想起鹤湛渊。

他在藏剑山庄的课业繁忙,师兄们也常常交代各式任务与他去办,近些年又结识了新的朋友,时日久了,童年的记忆也变得模糊,如今想起鹤湛渊,除了他那一头耀眼的少年白,只剩下那双墨色的眼。

他本以为此生与这人都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哪知那日在名剑大会,他与一旁的七秀跃跃欲试正准备大展身手,不经意地扫过对面的人,就被一双熟悉的眼眸望进了心里。

那双眼与常人的眼并无不同,又显得与众不同,只那一眼,关于稻香村的所有回忆便又充斥了他的脑海,他望向那人,鹤湛渊依旧是一头银色,他穿了一身剑鸣八荒,背后梦仙出鞘,剑泛寒光,似是映出了他嘴角似有似无的笑。

那一刻,叶显知道,鹤湛渊也认出了他。

与鹤湛渊一起的是位军爷,一杆长枪耍的虎虎生风,那风刮的叶显就没从地上爬起来过。灰头土脸地从竞技场出来,叶显与秀娘道别,一抹脸坐在了树下,鹤湛渊一个轻功落在了他的面前,眉眼依旧,两人虽然都是及冠之年,叶显望着他,又好似站在他面前的仍是那个有些婴儿肥的总角小童。

他勾了勾嘴角,笑出了声来,鹤湛渊似是知道他笑些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好看得紧。

叶显问他:“你入了纯阳?”

鹤湛渊说:“你回了藏剑。”叶显听他如此说,便知晓他已是了解了自己的身世,叶显,藏剑,他本就是藏剑放出来的鹤,总有归山的时候。

叶显点点头:“我走了之后,你就去了纯阳?”

鹤湛渊答:“你走之后没多久,师兄见我根骨不凡,是个奇才,就把我捡了回去。”

叶显笑他:“你怎么就没学紫霞功?现在你们剑宗都不行了。”

鹤湛渊摆摆手:“你也知道,我爹自幼就想着要入剑宗,他没去成,一直与我说道,这种子也就扎在我的心里了。紫霞功有什么意思?要我说,还是我们剑宗好,太虚剑意天下第一!”

叶显打量他,笑着说:“虽然世人皆道剑纯没落,我瞧你这一身,你混的倒是不错。”

鹤湛渊笑着摇头:“别的本事不精,算卦的本事倒是学了些皮毛,凭着这些小把戏在江湖上行走,倒还能混一口温饱。你呢?你又如何?”

叶显耸了耸肩:“又能如何?天天替师兄们跑腿,别的不说,轻功我是练得如火纯青了。”

鹤湛渊还欲与他说些什么,只闻叶显的师兄弟在不远处喊他的名,叶显转头对他歉意一笑,鹤湛渊摆了摆手:“无碍,你且去吧。”

叶显道:“那就待日后联系吧,我还未与你聊够,这几年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你可得一一与我说清楚。”

鹤湛渊笑到:“你所说的话,我原样奉还。只希望叶兄说的不是客套话。”

“那自然是真心实意的。”叶显说完,转身向师兄弟们跑去,待他自远处回首,鹤湛渊已撩至天边,只瞧得见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仿佛是白羽的鹤振翅归去。

 

 

名剑大会只是一场意外的重逢,叶显虽有意与鹤湛渊再续前缘,可忙于名剑大会的准备与收尾,实在是没了功夫,等他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又踌躇矫情起来,一是生怕鹤湛渊怪罪他多日来不联系,二又不满于鹤湛渊不来主动联系自己,这一来二去,便耽搁了时间,转眼已是烟花三月。

与鹤湛渊的第二次重逢依旧是一场意外。这只是平常的一天,叶显冲进人群里快活地耍了一把风来吴山,被天策府的军爷追了一整条街,好不容易将人甩开,还来不及喘口气,又听见了巷角传来了军爷的阵阵马蹄声。

叶显浑身一个激灵,苦笑着心想今日怕是逃不脱坐牢的命了,身后讨饭区突然有个白发成衣扑了上来。他一吓,还不及反应,那乞丐将荷叶帽往他头上一按,解了身上披着的白袍给叶显一系,便将人推进了乞丐堆里。

那群乞丐也都没反应过来,叶显环视一圈,身旁这些乞丐也打量着他,有人愣愣地嘀咕:“这人怎么穿得这么黄?哪儿来的?派去藏剑的间谍?”

他身旁的人啐了一口:“想得真美,我们门派还有能派去藏剑的间谍?”

天策的马蹄声愈来愈近,乞丐们都嘘了声,叶显也配合着低下头不敢说话,那将他推进乞丐堆里的男人倒是胆大,举着碗迎了上去:“军爷,赏口饭吃吧。”

那军爷拉紧了缰绳,冷哼一声:“穿着沧海间乞讨?你当我傻子?”

男人笑了一声:“别这样军爷,这不是刚买了身好衣裳,身上穷得叮当响了吗?”

军爷道:“你们剑纯已经穷到要出来讨饭了?”

男人笑道:“可不比气宗,总是穷得很。”

这一声,叶显终于听出了男人是谁——是鹤湛渊。

军爷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你拌嘴。鹤湛渊,你见没见过有个小黄鸡跑过去了?”

“小黄鸡?”


“藏剑的啊,那小子刚才在人群里开大风车呢,我得带他去走一趟。”

鹤湛渊摇了摇头:“要是见着藏剑了,我今个儿就能收摊了。”

“啧,那么能跑,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军爷一拉缰绳,“得了,我走了,改天再约你喝酒。”

鹤湛渊在他身后向他挥手:“有空再说吧——走好啊。”

听着天策的马蹄声远了,叶显一掀荷叶帽,站起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鹤湛渊说:“还不小声点?万一他转身回来了怎么办?”

叶显禁了声,鹤湛渊对一旁那群乞丐一挥手:“今个儿收摊,明天继续。我晚些回去,你们先走吧。”

“是,师叔!”那群乞丐站起身对鹤湛渊一拱手,把身上灰扑扑的袍子一脱,叶显扫了一眼,大部分都穿着纯阳剑宗的服饰,还有些个穿剑茗套的。等人如鸟兽状散,叶显扯下鹤湛渊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情人枕。

“沧海间?情人枕?荷叶帽?”叶显一挑眉,“你不会还背着夜话白鹭吧?”

鹤湛渊佯装腼腆地挠了挠头:“其实我平时都是穿剑茗套的。”

叶显啐了一声:“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带着弟子讨饭?你们剑宗不要脸的?”

鹤湛渊笑嘻嘻到:“脸又不能拿来吃饭。倒是你,要不要去吃饭?”

叶显道:“自然是要的!知道你如今是这样一号人物,我可不会客气了。”

鹤湛渊苦笑道:“你可悠着些,我身上真没带多少银两。”

叶显白了他一眼:“虽是买不起你身上的沧海间,我又岂会短了银两?走便是了!”

两人上了酒楼,鹤湛渊自觉做东,叶显做主点了酒菜。藏剑嘴上说着不会客气,却还是照着平日里的随意点了些。两人终是得了空,把酒言欢,把这些年来未说的话都说了个遍。

 两人都喝得脸通红,叶显的酒量更差些,鹤湛渊还带着些清醒意识的时候,他已经浑然醉了,发起了酒疯来。

他将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搁,却柔了音线:“说来也是奇怪,这几年来,我忆起你的次数并不多。”

鹤湛渊笑笑:“可真是个狠心的人,我倒是想你许多次。”

叶显可听不进他说了些什么,自顾自地说:“我记得你的眼,记得你的发……你自幼就是一头少年白,那时还不怎么说话,就用那双眼瞧着人。那眼墨黑,就似一汪泉——不对,是沼泽。”

“沼泽?”

叶显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鹤湛渊瞧着这人,眼角都带着玫红,褐色的眼有些混沌,似是有些对不上焦了,却还是努力一心一意地盯着。

“是让人深陷,无法自拔,无法遗忘的沼泽。哝,就像现在这双眼。”

鹤湛渊也瞧着他,这人说着说着,竟是伸出手来摸了。叶显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手指冰凉,鹤湛渊被那一瞬的凉意冻得清醒了片刻。

他笑道:“叶显,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共游江湖?”

叶显瞧着他,眼神有些疑惑,似是听不懂他的意思。

鹤湛渊道:“我们之间有空白了的十年,从此与我一起共闯江湖如何?我们去寻那隐秘的山洞,去踏遍漠北的土,去赏尽江南的山水,好不好?”

叶显打了个气嗝。

鹤湛渊便腻着嗓子哄他:“好不好?”

叶显傻傻地笑:“好。”

 

接下来的一切便变得水到渠成。叶显第二日起来头疼欲裂,记忆倒是十分清晰,除了对自己摸着鹤湛渊的脸对人家的眼睛评头论足十分羞愧之外,却未对协伴共游提出什么异议,这事便这么定下了。叶显与鹤湛渊处得久了,发现自己与这人配合十分默契,最重要的是这人也时常冒出些不寻常的思想,又有着剑宗祖传的“情缘影响我出剑速度”的思想,对姑娘们不假颜色,叶显对他满意的不行,与他一拍即合,常人皆道如多年手足般心有灵犀。

唯一的不满就是这人出自恶人谷,自己是浩气盟的。若换作平常,自幼接受“浩气长存”教育的叶显不屑与恶人谷的人为伍,可一想到这人是鹤湛渊,便又只能哼哼唧唧地忍下,背地里嘀咕着剑宗教育质量低下,把弟子引入歧途。

春去秋来,秋冬更替,转眼已是深秋。鹤湛渊寻了一处江南的好地界,景色美得很,偏要拉着叶显一块儿去赏。只见那是深郊的一条羊肠小道,旁倒是大片绿地,种有顶天银杏数棵,时节到了,银杏树满枝金黄,煞是好看。叶显和鹤湛渊将马拴在一旁的银杏树下,让马儿自己食草去,自己便随意沿着这羊肠小道缓缓步行。

叶显被这满目金黄晃了眼,转头对鹤湛渊道:“你倒是会寻地方,这么美的景,四下却皆无人,就连秀坊的姑娘都瞧不见。如此隐蔽的地方,竟被你寻着了。”

鹤湛渊道:“我也是机缘巧合路过此地,才发现这处种了这么多的银杏树。”

“可惜此时无酒,若是有酒相配,岂不是快活?”

鹤湛渊笑他:“你明明不是嗜酒之人,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个酒鬼。”

远处传来马蹄声,鹤湛渊拉着叶显站到一旁树下,马蹄声渐近,原是镖局护镖,等得镖局走的远了,鹤湛渊转头去看叶显,忽逢一阵风吹过,头顶树枝摇曳,片片银杏掉落。鹤湛渊伸手去接,一片金黄色的叶落在他的掌心。叶显看着他,那人眉眼认真,将那银杏叶别在了叶显的发间。

鹤湛渊的手撩过叶显的鬓角,勾起了满足的笑:“很适合你。”

一身黄衣的叶显站在满树金叶下,发间也别着一片金叶。风吹过,树桠微颤,又落下几片叶来。叶显愣愣地看着鹤湛渊,听那风吹树叶沙沙响,明明是秋冬时节,他却听见了某种花盛开的声音。

——而一翩翩仙鹤正低头去嗅它。

 

与鹤湛渊携伴之后,叶显最为难的便是阵营战。叶显常常是阵营战中杀的最猛的弟子之一,除了身为浩气盟弟子的本分之外,他本身好战的性格也是原因之一。可是与鹤湛渊重逢之后,每逢阵营战,叶显总怕与鹤湛渊对上,届时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又怕他死于别人刀下,成为刀下亡魂。幸得每次都不见鹤湛渊的身影,势力战之后这人也会照常出现在他的面前。

又逢阵营战,叶显挤在浩气盟人群中,少盟主站在高处说些什么鼓舞士气的话,叶显与身边的师兄弟们一对眼神,就听着震天动地的呼喊声:“浩气长存!”

叶显跟着一起喊,满心满腔都是热血沸腾,誓要打赢攻防把王遗风的笛子拆了。正是战意昂扬的时刻,前方突然有一人逆着人流走了过来。叶显一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来人是鹤湛渊。

身旁的都在看鹤湛渊,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身碧血丹心,身后梦仙不掩。

叶显看着他渡步到自己面前,剑纯在自己面前站定,叹了口气,伸手去掸叶显右肩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鹤湛渊问:“状态如何?药带起了没有?可不要受伤了。”

叶显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又不知道这人现在在想些什么,僵在那里不敢动弹。鹤湛渊的嘴角扬起了笑,忽得梦仙出鞘,叶显只听得面前人爽朗笑声,那人高声大喊一声,就闻得远方传来怒吼。

鹤湛渊用剑挑出了他包裹中恶人谷的披风,翻手披上,剑指苍穹。

“自在逍遥——”

 

鹤湛渊在阵营战公然挑衅浩气盟后被浩气众人群起而攻之,这人堂而皇之地混入浩气盟,也不是为了做卧底,似是纯粹觉得有趣,恶人谷的众人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拍手叫好,一时之间,鹤湛渊“风光无两”,连带着叶显也被众人所知。藏剑终是护短的,大门一关不准闲杂人等来访,即使如此,叶显还是躲不过师兄弟们揶揄又好奇的目光。

是夜,叶显吹灭了屋内的烛火,翻身上床,却摸着了某件温热的物什。他目光一凝,伸手便要去够床边的剑,却被人扣住了手腕,那人低低笑了一声,道:“是我。”

听到笑声的一霎那,叶显全身的力便卸了下来。

叶显骂道:“大晚上不走门,在此处等着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鹤湛渊道:“哪有什么亏心事?我如今怎敢从藏剑的正门进来?要是被你那些师兄弟瞧见了,怕是要追着我围西湖绕三圈。”

叶显道:“呵,你认为师兄们还会给你绕西湖跑的机会?”

“相识这么久,你总该顾着些颜面。”

“就是因为还顾着些许颜面,我才没把你捅死在马嵬驿。”

鹤湛渊又笑。叶显要去点灯,鹤湛渊却不肯放开他的手。“躺下罢,与我说会儿话。”

“无美景美酒美人,就你我二人躺在这床上,有什么话可说?”叶显翻了个白眼,嘴上说着,却依旧躺在了鹤湛渊的身边,望着一片漆黑的房顶。

“就你我二人,不好吗?”鹤湛渊叹。

叶显皱眉:“你怎么了?”

“无碍,只是被追得累了。”

叶显骂他:“活该啊你,在浩气盟的阵营里喊自在逍遥?怕是嫌命长。”

鹤湛渊嘻嘻笑:“本身没打算那么做的,我甚至都没打算进战。不过在一旁瞧着你念口号念得那么忠心耿耿,就忍不住想上来逗逗你。”

“你那是逗我?我见着你,差点都没被你吓背过气去。”

“你怕什么?”

叶显气急,侧身去弹那人的额头:“怕你被人看出是恶人谷的人,一剑把你捅个对穿。”

“我怎会那么不小心?”

“你若真的谨慎,又怎会做出那种荒唐事来?”

“什么荒唐事?”


“你怎得又装傻,不就是——”叶显的话说到一半,鹤湛渊忽然凑了上来,温热撩过他的唇,鹤湛渊的手捏住了叶显的下颚,叶显唇齿未张,毫不设防,任由那温湿的舌长驱直入。

“什么荒唐事?”鹤湛渊微微退后,又问了一次,叶显看不清他的脸,却能在黑夜里看清他那双眸子,那不再是漆黑无底的沼泽,是万千星辰皆落在了他的眼眸里,“是这种荒唐事吗?”

“你……”

“叶显。”鹤湛渊的指尖又撩过叶显的鬓角,撩过他的脸颊,他的颈侧。

“你看,如今我已成众矢之的,你在藏剑山庄也住的不安分。

“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去苍山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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