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点想写的。写出来的必定ooc。最近在ojh

【苍俏】是风动 1

*剧情线紧跟新剧齐神录,但是全是我瞎扯的,主要还是为了谈恋爱。


是风动?

是幡动?

仁者心动。


第一章

茶洒了。

茶盏摔落在地,砸在青石板上,碎成了一片片。俏如来因这突如其来的脆响声惊醒,溢出的茶洒在了他的衣泡上,不烫,已是冷了。

月上梢头,他坐在桌案前研究尚同会呈上来的各项事务卷轴,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俏如来苦笑一声,俯身将那些碎片捡起。他太累了,连日来未能有片刻歇息,为着天下苍生与武林奔波,接踵而至的琐事扰的他彻夜难眠。在寂静的夜里,他挑着灯,读着一本又一本古籍,翻着一个接一个书卷。

或许是该休息会儿了。他想着,站起身吹灭了灯。

明日醒来,他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一阵冷风吹过,他执笔的手一顿。

苍越孤鸣抬起头,左侧的一扇窗不知何时悄悄地开了,一抹月光伴着一丝凉意渗了进来。苍越孤鸣搁下了笔,紧了紧裘衣,起身去将那扇窗合上。

十五将至,天上的月圆如盘。苍狼盯着那皎洁的月看了好一会儿,慢慢地将窗合上。

他还有许多奏折要批,一本本地堆在他的案头。近日来,许是苗疆国运不顺,天灾人祸几何,使得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部落首领们暴躁不安,动作频频,许是因为他太柔了,没有他父王的铁腕手段,柔的失了架子,失了威信。人人在劝他,人人在逼他,可他从未想成为与父王一样的人,他要做个仁君。

曾有很多人支持他,很多人欣赏且认同他的“不同”,比如俏如来。

俏如来。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案上敲击,将这个名字在舌尖滚了滚。他靠在毛毡上合上了眼,脑海里浮现了上次见面时那人的稍显疲惫的眉眼。他总是疲惫的,他们两人都是。苍越孤鸣的肩头扛着两座大山,一座是孤鸣皇室的荣耀,一座是苗疆的昌盛。俏如来则是用整具身体去扛,不止是中原,也是整个九界。

俏如来现在在做什么呢?

苍狼睁开眼,重新拾起笔,翻开了新的奏折。

俏如来会不会也与他一同,望着同一轮月挑灯夜战,疲惫难言呢?



“盟主,苗疆方面有动静!”

“哦?”俏如来一竖眉,“发生何事?”

“有两个苗疆人来到中原,肆意挑衅,掀起祸端,一路杀害我们同僚,已经不少弟兄重伤了!”

俏如来问:“竟有此事?他们二人现在在哪儿?”

尚同会众说:“两人已经回转苗疆了,其中一人名为羚罕,在天下第一枪处留名了。”

羚罕……未曾听闻的名姓。俏如来沉思,未知来处的陌生人,想来不会是苍狼派出留名风云碑的人马。

尚同会的侠士还在等着俏如来的回应,俏如来说:“我知道了,谢谢你。麻烦你通知各弟兄,好好安置伤患,此事我会前往苗疆协商。”

“是,盟主!”侠士一抱拳,转身离开了。

如若不是苍狼派出的人,便是自作主张,故意想要破坏中苗两国和平,挑起两国争端的人。俏如来想起近日苗疆方面的一些风声,心中有了计较。

玄武正道是正是邪,他还无法多下判断;天下风云碑又是为何而开启也未可知。如今若是苗疆再乱,难保有心人乘虚而入,将元气大伤,还未恢复的中原拖入新的焦头烂额的灾祸中。

俏如来叹了口气。腹背受敌,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场面。自从两方签订和平友好条约以来,苗疆与中原一致对外,若是苗疆动乱,俏如来日后的行动也会失去一大助力。无论如何,他都该前往苗疆一趟,将此事告知苗主苍越孤鸣。

——也不知苍狼如今是何处境。若他所想为真,苍越孤鸣此时也陷于困境之中,行错一步,都会导致未可知的连环反应。只希望他那好师叔在必要时能多帮衬着些,苗疆也是几经灾祸,受不得再多一点动乱了。

他想起那厚厚的卷宗下的一封书信,那是苍狼好几个月前寄来的,邀请他前往苗疆一叙,共赏明月,把酒言欢。只可惜他们都是身不由己之人,他前往苗疆多次,却寻不着一夜能留下来与苍越孤鸣举杯共饮。

想来,至少在地门的时候,日子还是清闲的。

俏如来自嘲地摇摇头。暗叹是仁者心动了,自己怎么就失了恒心。为九界奔波是他身为钜子的责任,在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的那一刻,他便将这责任同钜子之名一同接过,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他的手抚过颗颗佛珠,脚步稍停,右手竖于胸前,合上眼,心静止水,轻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俏如来赶往苗疆之时,苍越孤鸣正因为奉天的“胡言乱语”而焦头烂额。

“有贵妃,就应该有皇后吧!所以——”

皇后二字落在苍越孤鸣耳中如闷雷惊响。有数年,这个位置他都留给了一个人,可那人心中装的是别的人,虽然回头过,但终究还是离开了。

最让苍狼后悔的,是他放纵了她的离开,祝福她的未来,期盼着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却望着她再次神伤,独自离开。

若早知这般结果,或许自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放手。

榕桂菲见苍狼神色不对,连忙上前打断奉天的话:“承乐亲王说了这么多,想必该口干了吧!不如先饮一杯如何?”

“好啊好啊,皇上真是有福气,有这么会酿酒的贵妃!”

让他这般说下去还得了?榕桂菲心念一动,看着奉天毫无察觉地将酒一饮而尽。不出片刻,奉天的腹部咕噜作响,一阵绞痛。

“哎呀,我好像吃坏肚子了!”奉天痛的满脸扭曲,苍狼回过神来,无奈地看着他捂着肚子火急火燎地离开。

“皇上莫慌,亲王稍后就会回来了。”

苍狼回望榕桂菲,平静的眼中藏着一丝狡黠。

“榕姑娘,你……啊。”话藏在舌下,被吞进肚里。奉天乱点鸳鸯的话似乎还回响在耳边,两人默默无语,彼此之间都留着一丝尴尬。

谈到他的婚配大事之时,榕桂菲是最常被提及的名字之一。酷爱乱点鸳鸯谱的可不止奉天一人,曾有无数人站在他面前,高喊着“国不可一日无后,王上,该娶妻了。”

王后——当这两个字在耳畔响起的时候,他的眼前总是浮现某个白色的人影,可斗转星移,朦朦胧胧之间,这身影竟然逐渐被另一个白色的人影代替了。

“苍狼。”

这是一声温和的、平静的、残留在记忆里的呼唤,宛如轻风拂过,搅乱了苍狼一池春水。苍狼猛地清醒过来,一切迷蒙都散去,入眼的却不是期待的身影,而是迈着矫健步伐走来的军师。

“王上。”御兵韬看了眼一旁的榕桂菲,目光微微一顿。

“啊,军师。”

榕桂菲看了两人一眼,识趣地微微欠身:“看来两位有国事相商,奴家便先行告退。”

目送她离开,苍狼问:“军师,有何要事?”

“王上,俏如来求见。”

俏如来。

“快请他过来。”

苍越孤鸣合眼,仿佛觉得幻象与现实在这一刻重叠。他睁开眼,就见熟悉的一抹白色从远处缓缓走来,他抑制住自己上前相迎的冲动,冷静地呼唤他的名字:“俏如来。”

俏如来向他欠身:“俏如来参见苗王。”

“无需多礼,”他平静地就像从未被搅乱过心中的春水一般,“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俏如来此番前来,是因羚罕一事……”

“中苗两国和平不过数载,百年世仇,忧怨难解。俏如来恐此事若得不到妥善处理,便会徒增事端,打破得来不易的和平。”

苍狼沉吟道:“只可惜依照羚罕之前态度,想要说服她并不是那么简单。”

御兵韬说:“就算此次说服了她,仍是不可控因素,恐其愤愤,煽动苗疆内部部落群起而反。因此,微臣倒有一劳永逸之法。”

“哦?”

御兵韬厉声道:“以罪问死,取而代之。”

俏如来一顿,目光掠向苍越孤鸣。

苍狼毫不犹豫道:“孤王不赞同这种方式。”

御兵韬劝道:“苗疆几经波折,不能再有差错。”

苍越孤鸣坚持道:“若这样做,孤王与先王有何区别?孤王又要用怎样的心情面对叉猡?”

御兵韬朗声质问道:“假若是先王,羚罕敢擅自行动吗?”

“……”

此问一出,如投入平静湖水中的石子,激起千层浪,飞溅的水珠洒了三人一身。苍越孤鸣默默不语,俏如来望着他,知晓御兵韬还是走了踌躇许久的这步棋。

仁也罢,狠也罢,百年之后,历史皆留由世人评说。御兵韬想要的,并不是一代仁君,更不会是一代空有仁慈,成事不足的仁君,而是一代可刚可柔,处事果断的明君。

弯弯绕绕,兜兜转转,世人还是将苍越孤鸣逼向了他父亲为他铺设的道路上。

为王者,为狼。

御兵韬转身看向俏如来:“用最有效率的办法,稳固得来不易的和平。俏如来,你说呢?”

无论他心中所想为何,此事他来管,都是越界了。心中藏着那人落寞的身影,俏如来道:“苗疆事务,俏如来不便干涉。只能抱着化解仇怨的盼望。”

御兵韬言:“我不愿这个盼望,在有生之年被摧毁!”

苍越孤鸣听此言,浑身一震,上前一步唤道:“军师。”

御兵韬却不给他多言的机会,说到:“既然王上不愿,微臣……会再设法。”言罢,他对苍狼微鞠一躬,转身离开。

俏如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着陷入沉思,有几分颓惫的苍狼,开头道:“那俏如来——”

苍狼回过神来,打断他的话语,邀约道:“俏如来,你若没有要事……今夜留下来陪着孤王,饮一杯酒如何?”

俏如来本欲婉拒,可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不是苗疆成熟稳重的帝王,而是一匹疲惫无措的孤狼。恍惚间,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伴在颢穹左右的苍狼王子,青涩的,温和的,在为狼的路上踌躇的。

——与他父亲截然不同的。

一声叹被藏入微风中。俏如来道:

“那俏如来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未完待续。

*羚罕的部分,因为和正剧相同,就不细讲了。

如果有姑娘觉得看不懂影响阅读,我再把详细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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