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点想写的。写出来的必定ooc。最近在ojh

【御泽】泽村荣纯与课后补习 (HP AU)

御泽复健。实在是太久没写了我也不知道OOC了没有。

人物和设定都不属于我,人物属于寺岛老师,设定属于罗姨。

有两处感觉英语表达更顺畅,在括号里注明了英语,不影响阅读。

如果你没有读过/看过HP也没关系,我解释了一些HP的专属词汇。

下次更新可能就是年底新刊的预览了!年底计划是一篇地下乐团AU和一篇原著向。(是的我还没开始写)

Hope you enjoy :)


霍格沃茨四大学院分别为: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

斯莱特林看重野心、聪明、精明、机智和血统。学院的代表动物是蛇,代表色是绿色与银色。

格兰芬多以勇敢、勇气、胆识和骑士精神著称。学院的代表动物是狮子,代表色是红色与金色。

赫奇帕奇以努力、容忍、忠诚和公平竞争著称。学院的代表动物是獾,代表色是黄色与黑色。

魔药课:就是做魔药的课,用坩埚来煮药材,但是很有可能操作不当引发爆炸。

N.E.W.T.S.:巫师界高考。

魁地奇:骑在飞天扫帚上玩的体育游戏。职位分为追球手,找球手,守门员,击球手。守门员与对方追球手对抗,找球手与对方找球手对抗。

守门员:守住三个球门防止对方追球手得分。

找球手:唯一的职责是抓住金色飞贼。找球手一般都是队伍里最轻巧迅速的选手。

金色飞贼:抓住金色飞贼的队伍直接获得150分,在学院魁地奇比赛中,金色飞贼对胜利基本是起决定性作用的。金色飞贼被抓到的同时比赛结束。因为金色飞贼很小,速度也很快,

阿拉霍洞开:是开锁咒,基本使用案例都是开门和窗。我在此假设他同样可用于开盒子。


       “你可得醒醒了,伙计。”金丸一巴掌拍在了泽村的头上,他大声地宣布,“就算你直勾勾地盯着斯莱特林的桌子,他们也不会借你抄一个字的。”

       “谁说我想问他们借作业?”泽村嗷地一声捂住了头,惹来了周围人纷纷侧目,“你站在这干什么?你怎么不在赫奇帕奇的桌子那?”

       “你猜猜呢?我当然是带着使命而来。”

       泽村的眼睛亮了起来:“Boss同意我参加魁地奇训练了?”

       “想得美。”金丸翻了个白眼,“片冈教授叫我告诉你,今天晚饭之后去他那参加魔药学补习。”

       “啊——”泽村痛苦地抱住了头。所谓的补习不过是禁闭的更文明一些的称呼。如果他要迎来一场补习,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小时他都要和瓶瓶罐罐和乱七八糟的材料相伴。

       坐在对面的春市从草药学的大部头书中抬起头来问到:“你怎么又要去参加补习了?你做什么了?”

       金丸偷笑道:“他和降谷两个人在魔药课上把坩锅炸了,惊天动地。说到这个,降谷他也要去参加补习,他人呢?”

       “那小子还在医疗翼躺着呢。”泽村抱怨道,“我看他根本没什么事,只是为了逃避补习而已!”

       “这已经是你们这学期炸的第几个坩锅了?”小春叹了口气。

       泽村控诉道:“都是因为小春你不在的关系!因为你不在,我和降谷对这节恶魔课程简直毫无办法!我真希望能早点从这门课中解脱。”

       “如果你故意在这门课考得很烂,就不用去上N.E.W.T.S.魔药课了。”春市说,“然而如果你要成为傲罗的话,你必须要从所有的N.E.W.T.S.顺利毕业。”

       泽村纠正他:“我不想成为傲罗,我想要成为职业魁地奇选手。”

       金丸从善如流:“好的,说得好像你已经加入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一样。顺带一提,斯莱特林已经蝉联四年冠军了,永-远-第-二-名-的格兰芬多。”

       泽村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不是也还没通过赫奇帕奇的选拔吗!”

       “东条和我在五年级之前一定能加入的。”金丸自信地说,“我们会成为赫奇帕奇最棒的击球手。”

       泽村学着他的样子自信地说:“而我,今年一定会成为格兰芬多的闪耀新星!”

       “好吧,闪耀新星先生。”春市合上了书,“你最好快点吃完你盘里的东西,片冈教授可不会好心等你。”

       泽村抬头看向教师的长桌,片冈教授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低声咒骂一声,快速地将盘里剩余的菜倒进口中,嚼着东西站起来含含糊糊地向朋友们道别:“偶七片冈句搜辣里啦!(我去片冈教授那里了!)”

       “注意你的礼仪!”小春在他身后大声喊着。

       泽村步伐轻快地走下台阶,他最好快一些,他可不想在今天炸了坩锅之后又因为迟到引发片冈教授的怒火。当你最不擅长的课——好吧,除了占卜之外最不擅长的课,但是没有人擅长占卜,没有——和你最想加入的魁地奇队的教练是同一人的时候,你时常就要面对这种挣扎:努力不让教授生气,却无法控制自己在魔药制作过程中错误频出。

       他与一个高个子学生在楼梯转角处打了个照面。事实上,他一头撞进了那人的怀里,他的眼前晃过一抹绿色:好极了,这是个斯莱特林。泽村咽下了已经冲到喉咙口的一声呻【诶嘿】吟。他早该小心点,这可是地牢,地牢有什么呢?他最讨厌的魔药课教室和第二讨厌的斯莱特林休息室。

       “嘿,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有急事要找片冈教授所以……啊,是你!”他抬起头,说到一半的道歉卡在喉中。

       斯莱特林对他笑了笑:“晚上好。你怎么还像巨怪一样莽莽撞撞的,看来格兰芬多的分很快就要不保了。你急着去哪呢,泽村?”

       “我要去找BOSS……不对,片冈教授。”泽村说,“你也晚上好,我是说,呃,晚上好!(Good evening to you too, I mean, good evening)”

       “聊魁地奇的事?”斯莱特林陪他走了一段。

       泽村有些尴尬地坦诚:“事实上……魔药课补习。降谷和我今天炸了一个坩锅。”

       “炸了一个坩锅?”斯莱特林大笑起来,“你们真是天赋异禀。”

       泽村很难控制自己不脸红起来,他小声嘟囔:“你没有炸过坩锅吗?那只是一个意外!魔药课上经常会出现意外。”

       “你不会希望这种意外出现太多次的。”斯莱特林扶了一下他的眼镜,他实在是笑得太夸张了,他眨了眨眼,神神秘秘地说,“如果你还想加入魁地奇队的话,就不要让你的教练在课业上抓到你太多把柄,不然他会禁止你出赛的。还有,只是想说(Just for your information),总是有些人的坩埚会比较幸运,比如我的。”

       “你别太得意了!梅林在上,我甚至还不是他的球员,就已经要担心他会不会禁我赛了。”泽村情不自禁地浑身一抖。他们已经离片冈教授的办公室很近了,他横了斯莱特林一眼,两个人都闭上了嘴。泽村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

       “请进。”

       泽村推门进去,片冈教授的办公室整洁干净,靠墙的架子上摆着几百个玻璃瓶,他的哨子挂在门边的挂钩上,一旁还倚着他的飞天扫帚。房间四角点着暖暖的小桔灯,然而毕竟是处在地牢之中,整间房间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令泽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片冈教授坐在摆满了书卷和试管架的木桌之后,低着头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泽村大声喊道:“晚上好,片冈教授!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不要咋咋唬唬的,泽村。”片冈教授抬头瞥了一眼泽村,对着一旁的斯莱特林皱了皱眉,“御幸?你有什么事吗?”

       御幸一也笑着解释:“晚上好,教练,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看来你已经完成了两页纸的魔药学论文。”片冈教练说,“既然如此,你也是级长,由你来负责泽村同学的课后补习吧。”

       御幸愣了愣,很快地察觉到了教授的心思:“这样好吗?”

       “只要你能小心些,不要被国友教授看到了。让我想想……鉴于泽村今日的破坏程度,三小时的补习应该差不多了。降谷呢?”

       “他还在医疗翼躺着,教授。”

       “告诉他不要以为受伤就可以逃过补习了,等他恢复之后,他也要到我这来补习三小时。”

       泽村很努力不把自己的幸灾乐祸表现出来:“我会告诉他的,教授。”

       片冈教授挥了挥他手里厚厚一叠的羊皮纸:“行了,御幸,把人带走吧,我还有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魔药论文要改。”

       “我明白了,片冈教授。”御幸点点头,转头对泽村说道,“你跟我来吧。”

       “我们要去哪里?”关上办公室的门,泽村有些不解地问到。

       御幸神神秘秘地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泽村第一次遇到御幸一也是在这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他太饿了,早上他睡过了头,只来得及吃了一个春市帮他带的面包,他闷着头往礼堂冲,一下子撞进了御幸一也的怀里。

       御幸一也一声痛呼:“嘿,注意点!”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梅林啊,你是御幸一也!”

       “呃,对,我是御幸一也,而且还是级长。”御幸一也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这位……格兰芬多,你叫什么名字?”

       “泽村,我叫泽村荣纯。”

       “很好,泽村先生。即使你饿到能吃下一头牛,你也不该在走廊里横冲直撞。让我想想,我该扣你多少分呢?”

       梅林的袜子,泽村应该想到的,无论御幸一也在魁地奇赛场上的表现多么出色,他首先是一个斯莱特林。而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他们是魁地奇赛场上的死对头——该死的斯莱特林在御幸一也的带领下已经蝉联四届冠军了——是每年竞争学院杯的第一第二名。今年格兰芬多真的很有希望拿下学院杯——拜托,看看吧,三强争霸赛的选手可是来自格兰芬多的勇士——泽村绝对不想在学期初就因为冲撞级长而被扣掉好几分,更坏的情况是,他也许会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被御幸一也关好几小时的禁闭。

       泽村努力用上了他这辈子最诚恳的声音:“御幸学长,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我太急着去礼堂了,我实在是太饿了。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

       御幸忍不住笑出了声:“降低你的音量,泽村。这次只是警告,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不介意因为你的鲁莽行为扣格兰芬多十分。现在去吃饭吧。”

       御幸的网开一面此时就像一束照亮泽村的光。“谢谢!你真是个好人!你的魁地奇技巧也很出色,你的防守,我的天,简直是密不透风……你在赛场上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

       “谢谢。看来你是我的小粉丝了。”

       “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强。但是,”泽村话锋一转,他棕色的眼眸中闪着金色的光,“接下来几年的冠军会是格兰芬多的,因为每一场比赛,我会抓到金色飞贼的!”

       御幸一也脸上的笑容更盛:“我好像没有在格兰芬多队里见过你。”

       “呃,我还没有通过选拔……但是总有一天——不,最迟今年,我一定会加入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

       “好吧,泽村。”御幸一也点点头,“我喜欢你的勇气,然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也不是吃素的。我期待你出现在赛场上的那一天,虽然我们不会有直接的对决,但是我会很期待和你比赛的。”

       也许这只是客套话,但是泽村与御幸对视,情不自禁地就想相信御幸一也真的是这么想的。

       “你就等着吧!”他又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

       “好了,现在,快去吃饭吧。”御幸和他挥手告别,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下次有机会再见,泽村。记住不要再莽撞地向前冲了,你可不想到时候在赛场上被游飞球砸中头吧?”

       这之后他们时常在学校里打照面:当你有无数场魔药课补习要参加,而魔药课教室就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隔壁的时候,你真的很难不遇到几个斯莱特林的同学。御幸对他很友好,他会问候泽村的近况,还会分享几个魁地奇的小技巧。

       他们就这样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某种关系不远不近的朋友。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走上台阶回到大厅,逆着从礼堂出来的人流走向大门。“按照片冈教授的吩咐。”御幸对门卫秀出他级长的肩章。门卫点了点头,打开大门放了他们出去。

       御幸回头催促他:“走快些,趁着太阳还没落下。”

       泽村有些惊恐地问:“你要带我去哪?你不会要带我去禁林吧?”

       “我有时真的惊叹于你的想象力。”御幸爆笑出声,“放心吧,只是一个坩埚而已,还不至于让你去禁林试胆。”

       他们继续走了一段,泽村终于察觉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魁地奇球场!”他惊叫,“我们要清洁游飞球吗?”拜托千万不要,游飞球可不比皮皮鬼乖顺多少。

       御幸挑起了眉:“我现在开始怀疑片冈教授是不是对你太严格了。劳驾,把球箱搬出去。你的飞天扫帚在哪?”

       “在飞天扫帚储藏室里。”

       御幸说:“球箱交给我吧,去把你的扫帚拿上,再挑一根不错的公用扫帚给我。”

       泽村渐渐回过味来:他们要打魁地奇。这就是他的补习内容。他要和御幸一也一起打魁地奇。

       梅林的胡子啊,如果每一场魔药课补习都是魁地奇训练,他愿意天天接受补习。

       “你的理论知识和技巧还有待加强。”他们来到魁地奇赛场上,御幸对泽村说到,“基础功也很重要,你可不希望在比赛中途被你的扫把从空中甩下来吧?”

       “理论知识……等等,你怎么知道?你看过我打魁地奇吗?”

       御幸坦白:“看到过一次你们在飞行课上的练习赛。不得不说,你的确很适合当找球手。”

受到了那个御幸一也的夸奖,泽村忍不住自豪地挺起来胸膛。他忽又有些胆怯,再次确定道:“你真的这么觉得?”

       “拜托,你是找球手的好苗子。”御幸鼓励他,“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大胆的人,你毫无畏惧。你居然敢直直俯冲,直到离地面那么近!我在一旁看到都险些为你捏一把汗。要我说,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的位置非你莫属。”

       泽村脸上的笑容比方才更深了几分,他的嘴角已经快要咧到耳后根了,御幸拍了拍他的肩,将格兰芬多从云端拽下来:“因此,你至今都没能进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最大原因就是你仍需要多加磨练和深入研习,也许还有一些我能教你的小技巧。现在,赶紧飞上天吧。”

       泽村飞天的动作又快又稳。他骑在扫帚上飞行就像在平地奔跑一样自然。御幸露出了一个兴奋的微笑。他见过泽村在天上的样子,能够像这样自信又自得地骑着扫帚是魁地奇选手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品质之一。

       这个孩子真的有天赋,他也许真的能成为斯莱特林的最大威胁。

       “如果鸣在这里看到我帮助对手,可能早就气急败坏地大呼小叫起来了吧。”御幸一也一边想着,一边骑上自己的扫帚,只是想着那个画面,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啊!就是这个笑容!”泽村指着他大叫到。他用单手控制着扫帚,仍能在空中保持平衡——找球手的基本功。他天生的平衡感的确能为他敲开找球手的大门。

       “抱歉?”

       “你偶尔会露出这种笑容。”泽村皱着脸,仿佛要模仿御幸的笑,最终还是失败了,“一个非常、非常斯莱特林的笑容。”

       “定义:斯莱特林的笑容。”

       “就是好像谋划了什么坏事的笑容!”泽村大喊道。

       “很感谢你向我详细描述了格兰芬多们对斯莱特林的偏见。”御幸说,他从口袋中翻出了魔杖,对着地上的球箱一挥,“现在,向我展现你的技术吧。阿拉霍洞开!”

       小小的金色飞贼很快就从球箱中飞了出来,绕着泽村和御幸飞了一圈。御幸又挥了一次魔杖关上了球箱,他们可不希望鬼飞球和游走球来打断他们的训练。
       御幸说:“虽然我没有什么追球手的经验,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所以我来当你的对手。”

       泽村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御幸又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金色的光。格兰芬多宣称:“我飞得很快。看看你能不能追得上我!”

       泽村的表现从某种方面令御幸震惊。他飞得很快,真的很快。他在空中忽高忽低,追着金色飞贼俯冲,几乎是贴着地面在飞行,随着金色飞贼突然的腾空,他又拉直扫帚,几乎是以垂直的角度直直地飞向高空。当飞贼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时候,泽村骑在扫帚上,一双眼如鹰眸一般扫视着整个场地,直到他发现目标,他又会拉紧扫帚飞速地追过去。他没有什么理论知识——“比起看,我更喜欢自己参与其中!”泽村解释道——然而他的天赋将一切都教给了他,他已经“学”会了一切的雏形。

       当他追在泽村身后的时候,御幸一也感到一种情绪在他的胸口膨胀蔓延。现在的泽村已经让他足够欣喜了,那么当他掌握了那些理论知识之后呢?鸣会很高兴认识这样一位对手的。

       在内心的某个角落,他对于泽村身处格兰芬多而感到惋惜。

       “别管飞贼了,让它自己去飞一会儿。”御幸招呼道,“你听说过朗斯基假动作吗?”

       “朗……什么?”

       “我就当这是否认了(I will take that as a no)。”御幸说,“相信我,你会喜欢这个技巧的。”

       朗斯基假动作最适合泽村这种大胆的找球手。这个战术最关键的就是大胆无畏而颇具技巧的俯冲。

       御幸解释说:“你要装作你看到了金色飞贼,就在你的下面,离地面很近的地方。然后你要急急地向地面冲去,你的对手很有可能会跟上来效仿你。在你快撞到地面的时候,停止俯冲,而你的对手通常会因为来不及反应而撞到地上。运气好的话,他会直接下场,多数情况下,这个战术能为你赢来几分钟的自由时间。”

       泽村皱紧了眉头:“这可不是什么男子汉应做的行为,这是欺骗!我不能欺骗我的对手去受伤!”

       御幸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格兰芬多,这可比格兰芬多还要格兰芬多了——他笑了一声:“泽村,这不是欺骗,这叫牵制。你不想你的对手受伤,但是你忘了这是魁地奇吗?受伤是魁地奇的孪生兄弟。你的对手将游走球打向你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他们会导致你受伤,事实上,受伤就是对方所期望的。”

       泽村依旧紧紧皱着眉头。

       御幸叹了口气:“听着,魁地奇有一种东西叫规则,它写得很详细,有七百多种违规手法被记录在案,这些包括恶意伤害。假动作不是恶意伤害,它是一种战术,很多世界知名的找球手都用过,没有人指责他们恶意伤害。更何况,这个假动作本身也有一定的危险,如果你像费弗一样使用失败,你也可能成为克劳斯。”(注:德国队找球手托尔斯滕·费弗曾尝试使用朗斯基假动作,却没有及时停止俯冲,以目测每小时六十英里的速度撞上了地面。所幸他活了下来。虽然他摔断了身上大部分的骨头,而且觉得自己是一只叫克劳斯的虎皮鹦鹉,但德国队经理弗兰齐斯卡·大众特说他很有可能完全康复。摘自哈利波特维基百科)

       克劳斯成功将泽村逗笑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撞坏了什么,他们还宣称他可以康复!我的天哪,我真为费弗难过。好吧,我是说,我会试着在什么时候用上这个假动作的。”

       “好吧,你很难过,但是你还在笑,看来格兰芬多也没什么同情心。”

       泽村因为斯莱特林语气中的调侃而笑到停不下来:“我真的很惋惜,很难过,但是真的,这有点太好笑了!”

       “时机很重要,技巧也很重要。”御幸嘱咐道,“我不怎么担心你变成克劳斯,事实上我认为你沉迷于那种即将撞向地面的刺激,而你也的确做得不错。”

       御幸看得很准。泽村沉迷于挑战极限,甚至到了一种令人担忧的程度。他追逐极速的风和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又有什么能比找球手更适合的位置呢?

       他们又追着金色飞贼飞了好一会儿,御幸有时会让泽村停下来,教给他一些理论技巧。泽村在某些方面学得很快,他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用假动作误导御幸。

       直到御幸决定他们已经飞了足够久了,他们开始全神贯注地追逐那颗金色的飞球。御幸很强,他有着不亚于任何一位出色找球手的灵活与机敏。泽村试过将他甩下,但他总是稳稳地跟在泽村身后半米的距离。天早就暗了下来,虽然球场自动点起了灯,这还是给寻找飞贼增加了一些阻碍。泽村率先发现了金色飞贼,他提速追了上去,御幸跟在他身后,甚至慢慢与他并驾齐驱。

       他们几乎同时伸出了手。御幸落后他一些,泽村先抓住了飞贼,而御幸抓住了他的手。泽村转头看向御幸,眼含威胁,然而御幸不为所动。他们都是那样地好胜,完全地投入其中,忘记了这只是一场训练,而将此时当作了争夺魁地球杯的决定时刻。

       泽村于是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俯冲向地面,御幸不出所料一直稳稳地跟着他,仍然不肯松手。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近了,十米、五米、三米、两米、一米、他还能更近——御幸终于松开了手。

       泽村在那一瞬间拉直了扫帚。因为单手操作并不稳定,他还是从扫帚上摔了下来,即使如此,他依旧紧紧地抓着那颗金色的飞球。

       “出色的表现!”御幸在他身边悬停,他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对泽村伸出了手,“很危险,你不该那样挑战你自己,但是我不得不说,太完美了!”

       泽村握住他的手任他将自己拉了起来:“谢谢!”此时与方才在空中全神贯注地追逐飞贼时不同,他留意到了御幸一也手掌传来的温度,那种温和的、他人传递的温度能带给他力量。然而同时也是这个人逼着他在空中挑战极限与本能,用几近疯狂的行为分出了胜负。

       “我们该回去了。”御幸说,“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了。”

       泽村将金色飞贼还给了他,斯莱特林将金色飞贼重新锁回了球箱里。他们将器材都搬回了储藏室,随着他们的离开,球场自动熄灭了灯光。

       他们漫步走回主楼。一盏盏灯随着他们的步伐自动亮起,御幸在点评泽村方才的表现,泽村认真地听着。

       “嘿,对了。你是斯莱特林,还是你们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你这样帮助我训练真的好吗?”他早该这么问了,但是和御幸一也一起打魁地奇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他方才太兴奋了。

       御幸想了想说:“嗯哼,虽然是片冈教练的拜托,但是无论怎么说我都是帮助了对手的叛徒,我也不知道回到地牢会被那帮家伙怎么对待呢……”

       “他们敢对你做什么!”泽村一个急刹车,大呼小叫起来,“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御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开玩笑的,梅林啊。我是队长,也是级长,更何况这是片冈教授的拜托。我不会有事的。但是,谢啦。”

       “我只是不希望给你添加麻烦。”泽村挠了挠头发,嘟囔着说到。

       斯莱特林拍了拍他的肩:“你从未让我感到麻烦,你给予了我无数的惊喜。”

       泽村转头去看他的眼。斯莱特林专注地盯着他,他的眼中满溢着温和的光。泽村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自己在这瞬间该说些什么。他微微红了脸。

       他们在一楼楼梯口分开。格兰芬多的寝室在阁楼上,而斯莱特林的则在地牢里。

       “那么,晚安啦。”御幸对他挥了挥手。

       “晚安!”泽村说着,小跑着上了楼梯。“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啊!”他爬上三楼时,画像里的绅士向他抱怨,“你能不能轻点声!不要那么用力地拽你的扶手,梅林啊,它可已经一千多岁了!”

       “抱歉,先生!”泽村放慢了步伐,三步并两步地跨着台阶。画像里的绅士皱着脸,一副被他的分贝吓到的表情。

       泽村仍然觉得那股兴奋和温暖充斥着他,他回到寝室,他右手边的床依旧空着——降谷还在医疗翼没有回来——小春从他的书中抬起头看了泽村一眼。

       春市有些疑惑地打量着他:“你怎么这么高兴?”

       泽村神神秘秘地说:“你绝对不会相信发生了什么。”

       “嗯哼?”

       “我刚才和御幸一也一起打魁地奇了!我们一起玩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泽村大声宣布。

       “你不应该在补习魔药学吗?”春市瞪大了眼,他终于合上了他的书。

       “我碰都没碰那些恶心的玻璃瓶!御幸一也是级长,BOSS让他带我训练魁地奇。小春,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BOSS其实很期待我成为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春市笑着说:“我不知道片冈教授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们的确需要一个找球手,而你是我所认识地最出色的找球手。”

       “真开心听到你这么说。我该去洗澡了。”泽村从箱子里翻出来了他的睡衣,他的衣服总是乱糟糟地堆在一起,“梅林,我都不确定我今晚是不是能睡得着。”

       “你最好还是睡一会儿。”春市告诫他,“我们明天第一节是魔法史,然后就是……”

       泽村呻【诶嘿】吟一声:“魔药课。我又要去炸坩埚了。也许每次上课前我都应该喝一杯福灵剂。”(注:一种很难制作的魔药,喝了可以给人带来好运,让人心想事成。)

       春市笑他:“好好表现,荣纯,别让魔药和坩埚毁了你成为找球手的机会。再说了,福灵剂也是很难做的。”

       泽村最后几乎在沾床的霎那就睡着了。三小时的魁地奇飞行令他精疲力尽,那股温暖依旧包裹着他,将他送入甜美的梦乡。

       降谷第二天一早回到了他们的寝室,他们三人一起去大堂吃早饭。“我觉得我的头还是很疼。”高个子格兰芬多抱怨道,“我昨晚也没睡好。”

       “如果你们能尽量避免失误,这就不会再发生了。”春市说。

       “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不擅长!”泽村大声地抱怨。

       他们快速地吃完了早餐,金丸和东条加入了他们,他们一起去上魔法史课。

       他们在大厅门口遇到了御幸。他身边站着一个绿头发的格兰芬多——这真的有点好笑,泽村忍不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御幸率先和他打了招呼:“你好,泽村,很高兴看到你在正常地走路。”

       泽村红了脸:“梅林,闭嘴。你在这种时候真的十分斯莱特林。”

       “啊,对了,就是,如果下次。”御幸摸了摸鼻子,“如果你在‘魔药’方面还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找我。” 

       泽村听懂了他的暗示,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啊,我是说,谢谢!”

       “当然,如果是真的魔药方面的问题,我想我也帮得上忙。”御幸微笑起来,“我要赶着去上课了,魔药课。回头见。”

       “回头见!”

       一旁的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全程沉默而惊奇地围观了这一场对话,目送着御幸一也和绿头发的格兰芬多离开。降谷的迷惑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在医疗翼睡了一天,为什么醒来之后就像错过了一个月一样格格不入?

       春市有些探究地盯着泽村的脸。泽村与御幸之间的关系绝对比他昨天说的那些要深的多。

       “你怎么认识御幸一也的?”金丸打破沉默,大呼小叫起来。

       “闭嘴,金丸。”泽村再次可疑地红了脸,“那是一场意外。”

       他回想起和御幸一也在赛场上一起飞翔的时候。回忆着御幸一也握住他的手的温暖,还有那双专注地盯着他的眼。

       他真的迫不及待要去夺下属于他的那个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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