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点想写的。写出来的必定ooc。最近在ojh

【EM】FLIGHT (马总第一人称短篇完)

我坐在飞机上,耳边及脑中环绕着飞机的轰鸣声。飞机因气流影响的上下颠簸让我不适,我翻遍了我座位前的袋子,里面除了几本无聊的杂志外并没有我想要的垃圾袋。似有似无的肉味的味道在我的鼻尖萦绕,飞机餐的气味令我作呕。
肉类的油腻味越来越近,空姐推着餐车在我身边停下。“您需要些什么,先生?”她轻柔的问道。她弯着腰看着我,那声音离我很近,但听在耳里似乎有很遥远。
也许是因为我戴着耳机,面前的小屏幕上还放着某部我实际不知其名超级英雄片。我盯着她精致的脸,努力忍住吐在她脸上的欲望。
“红牛,谢谢。”
“厄,先生,我们没有红牛。”空姐回到,“您想要些别的什么吗?”她迟疑了,似乎是不知道该给我什么其他推荐,“咖啡,或者,可乐什么的?”
我侧身向餐车探了探。没有红牛,没有激浪,没有我想要的。
“啤酒。”于是我说到,“无论什么牌子都可以,啤酒。谢谢。”
我从空姐手里接过啤酒,将它放到了小桌板上。我继续看着那部我依旧不知其名的超级英雄片。我觉得里面一个反派很像我自己,但是又不太像。我没有那样的神经质,也没有那种毁灭世界的欲望。我看着,我又好似没有看着。我的的确确在进行“看”这个动作,我的大脑却并没有真正意识到我在“看”着。
我需要我的笔记本电脑。触碰它使我平静。大概是因为我还没有从连续的编程中恢复过来,或者是因为这单纯地成为了一个习惯,一个在某种习惯被迫改变后,不得已养成的新习惯。
我突然清楚的意识到,我不能再继续这样。
他存在在我的脑海里。无论我在何时何地,他都永远在那里。当我想起他的时候,时间可以变的很长。有些事情只是转瞬的几秒钟,但是在我回想起他的瞬间,时间似乎被几十倍的延长放大,几秒钟变成了几分钟,几小时,几天,几个月——
变成了永久。
当我想起他,我的感官经常变得超乎寻常。时而我的双耳变的敏感异常,似乎就连十里外人们的交谈我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时而一切都会变的静止,就如现在。我在想他,想起他的发,想起他的眼睛,那是种我永远无法编出的复杂代码。它们独一无二,简单的0和1有时是描述东西最好的方式,因为它们能延伸创造出无限可能,但对于他而言,他身上所拥有的可能性似乎比0和1所能延伸出的还要多。
这似乎是一句病句,有什么存在可以大于无限?但这就是他的眼睛——他的发——当他看着你,你清楚的意识到他是个严谨而拘谨的人,你清楚的知道他扼杀了多少可能性,但是当他看着你——
那是一种“无法解读”。就像一个过于庞大或者一个无法被识别的程序,你看到了文件名和扩展名,你了解了他所有的基础信息,却依旧缺少了解所有的钥匙,缺少了一个正确的“打开方式”或是一个足以承受运转的CPU。
于是当我想起他的凝视,一切都会变的静止——如同因为运转大型文件而卡住的电脑。他看着我,我看进他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一种解读不完的程序代码。
我决定闭上眼睛——这样也许会让我好受些——而没有摘下耳机。我听着耳机中传来的打斗声和嘈杂的对话声,却又没能从其中捕捉到任何什么。但有一种声音又似乎不同,即使它轻声如同呢喃,即使它混在无数种不同的声音中,我却依旧能清晰地捕捉到它——
“we need to talk."
是一声叹息。
我意识到,那并不是电影里的声音。那只是从我记忆中抽出,又钻入我耳中的声音。这似乎就像是一种超能力的发动。一切都停止了,无论是颠簸的不适还是轰鸣都离我而去。“我们得谈谈。”我的记忆再一次地重复到。
“好吧,谈谈吧,好吧。”我告诉自己。我追寻自己的记忆,顺着思绪的银线试图找回那确切的时间。
大概是在大学,在哈佛。可能是在我的宿舍,我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沙发,闻到了啤酒的香味。
那可能是刚刚空姐倒给我的啤酒,但我清楚的意识到那是完全不同的香味。我闻到的是一种经有记忆酝酿而发出醇香的——我不知道这对啤酒来说好不好——一种美妙的香味。
它使我沉静。
啤酒从来不使人沉静,所以那并不只是单单的啤酒香。我的嗅觉指引我继续前进,指引我到达了他的身边。我突然记起了这种气味,那是他大学时期常喷的古龙水的味道。
——距离上一次那种味道萦绕我鼻尖已经过了很久了。
我的胃依旧在翻滚不停,好在他能使我平静。也许是为了压抑不适或是为了别的什么欲盖弥彰的理由,我在脑海中拼命搜刮与他有关的记忆。我知道他在我曾经的生活中占领了一席之地,但我未曾想过他占有如此多的比重——当我在脑里的搜索引擎中输入他的名字,回馈给我的是难以计数的记忆片段。
我想起我们无数次的并肩行走。也许说并肩行走也不尽然,我走的很急,有时甚至会小跑——我做得到这些,我穿着套头衫短裤和夹脚拖,这很方便——他,虽然拥有着一双大长腿,有时却难以追上我——三件套,即使是休闲装也令人不适——他总是落后我一步,或者有时他冲的太快超过我一步 ,这时他总会稍稍停下,等着我与他并肩。
有些事情在并肩行走中变的正常。我们争吵,交谈。他约我下一次在餐厅一起吃饭,我拒绝了。
——“我的心理学作业还没做完。”
——“让Dustin帮你,拜托,Mark,只是吃顿饭。”
每每这时他才会放下所谓的道德教义说出让Dustin帮我做心理学作业这种话。一起出去吃饭对于他似乎有什么我无法理解的特殊的意义——我是说,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对吧?
他不是我的女朋友,有时候却比女友做的多。我想起他帮我打理我乱糟糟的头发,想起他用红牛填满我的冰箱却限制我喝的数量,我们喝酒,嬉笑,我们互相打过手枪,与他相比——我不想这么说——我的确有些显小。
我们有过一个亲吻,在大学时期。不是那种亲在脸颊上的吻,也不是亲在额头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那是在Facebook拥有100位用户之后——在我的宿舍里,我的床边——他捧住我的脸,他薄凉的唇碰上我的。那是一个浅吻,仅仅维持了几秒。然后他松开我,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也配合地没有多说。
“旅客们,飞机即将降落,请您系好安全带,收起座位前的小桌板——”
我睁开眼,空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走了我那杯丝毫未动的啤酒,帮我收起了我的小桌板。我挑直座椅靠背,找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合上眼睛。又是一阵颠簸,接着便是飞机下降引发的耳内不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广播里传来了空姐甜美的声音——
纽约到了。
我不喜欢从加利福尼亚到纽约的旅程。煎熬,且无趣。
我很少想他,但我会在这段旅程中想他。
我走下飞机,穿过人群,走出到达口。他没有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牌子,但我依旧能在那么多等候接机的人中一眼就看到他。也许是因为他过于正式的黑色西装,也许是因为那又显随意的解开的衣扣,也许只是因为他是他。
他看到我,就像我看到他。他看着我向他走来,然后露出了一个浅笑。
“我知道你累了。”他说。
“我累了。”我点了点头。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冰箱里还有几罐啤酒。”
“红牛。”我摇了摇头,“我的大脑已经要爆炸了。”
得了吧,Mark。”他的手随意地搭上我的肩,“只是几小时的飞行而已。真正让你大脑爆炸的是你从前天夜里开始——”
我打断了他:“不眠不休的持续编程。”这都是老生常谈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应该听我的。”他叹了口气。
我耸了耸肩:“如果我只有三岁的话,老爸。”
他于我没有那么重要,又不止那么重要。
他于我的重要性,大概就是足以让我放下电脑和公司浪费几个小时搭乘飞机从加利福尼亚飞到纽约听他唠唠叨叨。
“老妈子Wardo。”我模仿着Dustin的语气喊道。
他挑了挑眉,小幅度地看了看四周,快速地低下了头。我感觉嘴角有一种清凉擦过,转瞬既逝。他抬起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我的肩。
“快点跟我回家吧,我迫不及待想要给你展示我的新玩意儿。”
我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对于他说的新玩意儿不以为然。
即使Facebook的事忙的我不可开交,我偶尔还是得抽空来纽约一趟。一时就如他所说,是时候放手让那帮兔崽子独立了,第二,我总得留点时间给我的男朋友,免得他寂寞到暴走,又走进我的公司摔烂我的电脑。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我的肩,我瞥了眼身边装做若无其事的人,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他撇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干什么?不是说要去你的公寓?”我牵住他往前走,“还在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好了,管他呢,就算明天纽约时报的头版头条是Facebook CEO公然出柜也无妨——
距离我不得不回去处理那帮混小子留给我的烂摊子,还有2天12小时45分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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