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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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漫画所写，清水向。动漫党慎入。

第一章：这里

第二章：这里

第三章：这里

第四章：这里

第五章：这里

6、芥川龙之介是个勇敢者，而太宰治是个阴险的计划者。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两天，今天就是跟太宰治约定好在居酒屋见面的日子。

因为正处秋季梅雨季节，横滨又下起了雨来。

“你是雨童吗？”在再一次跟中岛敦的对峙中被雨水打湿头发后，芥川问道。

中岛敦有些委屈地挠了挠头：“现在正是多雨的季节，这可能不能怪我。”

芥川冷笑一声，罗生门在他头上化作一把黑色的巨伞，将雨水隔绝开来。“今天就放过你一次。”芥川说。

本来以为要大打一架的中岛愣住了：“你今天怎么了？心情好？”

“不想耽搁时间而已。”芥川说，“与老师有约。”

中岛有些无语地问：“是跟太宰先生吧？……喂，只是跟太宰先生见个面而已，你高兴过了头了吧？”对于他来说，见到太宰治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与见到太宰先生来比，见到一张50万元的支票反而更令人兴奋点。

芥川不悦地抿了抿嘴。这是他最羡慕中岛的地方：“天天能跟太宰先生见面的你怎么能理解我的感受？”不仅仅是见面，中岛敦还可以近距离与太宰治交谈，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上一同战斗，追随太宰治成为他坚实的后盾。

而于芥川龙之介来说，能有这样平常的见面就够令芥川激动了，更何况这次还是太宰先生主动邀约。

虽然现在的横滨淫雨霏霏，但是芥川龙之介的心中晴空万里。

——当然，如果没有遇到人虎就更好了。

“你对太宰先生感情真深啊。”一边的中岛敦还在毫无知觉地感慨着，“感觉好像不止有学生对老师的尊敬——嗯，总感觉——”

因为人虎意外的敏感而心中一紧，芥川抿了抿嘴说道：“好了，我要走了。”

然而在他逃离之前，中岛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琢磨了出来：“啊！总感觉芥川你好像爱慕着太宰先生呢！”

罗生门毫无征兆地发动，在刺穿中岛之前在他的鼻尖前停下，距离只有几毫米。中岛还没回过神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不要随便乱说，”芥川冷冷地警告道，“小心祸从口出。”

中岛咽了口唾沫，退开一步：“好了好了抱歉，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恼羞成怒。”

芥川没有说话，操控着罗生门就向中岛敦攻去。即使自己对太宰先生的迷恋似乎已经被多人所知，似乎就连当事人太宰都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但是被这样直白地说出口——还是被厌恶的人虎这样无所谓地说出口——一种未知名的恐惧涌上芥川的心头，使得他下意识就想否认这个事实。也许是怕他将自己的心思告诉太宰治，或者只是单纯地怕自己阴暗的执念被暴露在光明之下。 

芥川龙之介的心情变得如同横滨的天气一样阴沉，也许不久之后还会有雷声阵阵。 

“这样似乎就有些能理解你了。”中岛敦进行了半兽化，被动地躲藏着，“我今天不想跟你打，你也还跟太宰先生有约吧？不怕迟到吗？”

芥川因为中岛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表，离他跟太宰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不到。从这里到BarLupin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而现在已是下班高峰，路上的车辆逐渐变得多了起来，如果不巧遇上堵车的话——

芥川的时间不多了。跟与中岛敦争斗比起来，还是准时去见太宰先生比较重要。芥川收起异能，理了理衣领，冷声说道：“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管好你的嘴，如果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得到，我发誓我一定会撕烂它。”

中岛敦干笑两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会保守秘密的。”

芥川反驳道：“并不是什么秘密，是莫须有的——”

“不过啊芥川。”中岛突然认真起来，“我觉得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的话，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哦？”

芥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下雨还是打把伞比较好哦。”中岛敦将一把伞扔了过来，被黑兽接住，递到芥川手里。芥川低头看着手中的伞，是一把淡紫色的折叠女式用伞。 

“湿漉漉地去见太宰先生不太好吧？一直用罗生门也不行啊。”中岛友好地笑了笑，“下次见到再还给我吧。”

“……”芥川稍稍点头，打开伞走了。 

“真是的，没想到芥川居然喜欢太宰先生……”中岛敦叹口气。 

“不过……既然是太宰先生，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中岛敦愣愣地想着，“这算是什么……欲擒故纵？”

“真是难懂啊……”

 

 

芥川赶到Bar Lupin的时候，离他和太宰约定的时间只差2分钟。太宰坐在吧台边和酒保聊天，看上去交谈甚欢。 

他走到太宰治身边坐下：“抱歉，让太宰先生久等了。”

“没事没事，我正好跟秀人聊聊天。”名叫“秀人”的酒保对芥川笑了笑，留下“要点单了就叫我”这句话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芥川要喝点什么？”太宰问。 

“没什么特别想要喝的。”

太宰调笑道：“说没有什么特别想喝的，是因为喝什么都一杯倒吧？”

“……”不去理会老师恶劣的调笑，芥川将伞放到吧台上，垂在身边的左手暗暗握拳，指甲陷进肉里，留下一个个月牙儿般的痕迹。 

太宰治看上去是酒吧的常客了。明明是一个经常光顾的地方，却因为不济酒力的芥川的无酒饮食而被匆匆忽略。明明有那么多次可以偶遇的机会，却都被他这样错过了。想起当初因为一丝风吹草动就追过去的自己，芥川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当初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人，现在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这么近——

太近了。这种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芥川无法抑制自己如鼓般的心跳，心脏简直超脱常理般飞快地跳着击打着肋骨，似乎像要破体而出一般用力，用力地发疼。他装作面色如常，但是既然是太宰，想必早就察觉到异常了吧。 

在太宰治看来，自己大概就像被扒光了一样赤裸，所有的念头都被看的清清楚楚。那些执着到扭曲的心态，那些一不小心就会让他坠进深渊的想法——

“不如还是尝一杯电力白兰吧？”太宰治的声音将他拽回了现实，芥川深吸一口气，酒馆内淡淡的酒香被吸入口腔中。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就是这一丝酒香，芥川就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酒香伴着醉意进入脑海，安抚着他的神经，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心跳也逐渐平静下来。 

感觉到自己似乎发困了，芥川意识到，自己大概真的是醉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在内心苦笑着，芥川难得地向神祗祈祷了，希望自己一会儿不要醉的太快才好。 

“芥川？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太宰治忽然的贴近让芥川措手不及，猛的倒吸了口气。太宰治温热的呼吸似乎就这样被吸进了体内。这种旖旎的想法令他微红了脸。 

“不会是已经醉了吧？”太宰治坐了回去，笑地开怀，“你真是太夸张了吧芥川。”

“……太宰前辈刚刚说了什么？”决定将老师的调侃忽略到底，芥川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你要喝什么？要不就喝莫吉托吧？”太宰治又重复一遍，“口感比较爽口，酒精量也不高，适合你这种酒量差的人。”

芥川点点头：“就听太宰先生的好了。”

“真是乖啊芥川。”太宰随意地伸手摸了摸芥川的头，然后十分自然地伸手招呼酒保：“秀人！”

因为突如其来的触碰，芥川的呼吸又停了一秒。他看着太宰点单，却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他只听到心跳越来越响，逐渐地充斥耳膜，成为了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这种亲昵，他是否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回应？ 

是否可以理解为，是对他沉迷的暗恋的回应？ 

 

 

间隔了四年，芥川的酒量不仅没有变好，甚至还变得更差了。 

将喝了几口瞬间倒下不省人事的青年半拽半抱得弄上计程车，太宰治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把人弄回员工宿舍。把敌方的人带回宿舍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既然连社长都默认了，只要没被国木田看到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谢谢师傅了——”从出租车上把人拖下来，太宰看了看依旧沉睡不醒的芥川，默默叹了口气。 

“我平时可都不抱男人的，今天真是把第一次献给你了。”太宰治扯了扯芥川的脸，将他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被抱在怀里的芥川，比臆想中要轻上许多。从太宰这个角度看，被包裹在黑色外套里的青年分外瘦弱。青年虽然有1米72的身高，体重却只有50公斤。平日里吃的也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长不胖。 

虽然身子里没有顽疾，每次碰面都带着一些小毛小病。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咳嗽没好，之后又是因为各种战斗重伤……虽然其中多数都有自己的关系。 

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在幼年都经历过磨难，但是与中岛敦相比，芥川经历过更多的苦痛。孤儿院虽然一直是中岛敦的梦魇，孤儿院院长的出发点却是好的，是真的关心他。芥川龙之介不同。在贫困区长大的芥川，自幼就体会了人间所有不同的恶意。从最底层如同老鼠一般卑微的存在，成长成这样一个强大的异能者，其中所经历过的艰辛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太宰治是他初期成长的见证者，但是青年私底下的努力和他离开之后所经历的事，都是他所不了解的。 

太宰治不是喜欢纠结的人。那次在咖啡馆碰面之后，太宰治就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对于芥川龙之介无意识的关注刚开始还能解释为对捡回来的“宠物”关心，后来便慢慢演变成了不同的情感。些许是因为这种无法掌握的情感带来了不安，太宰治下意识地就将其忽略，藏进内心深处的角落。

直到被社长和乱步先生挑明，太宰治才决定直面自己。逃不过的永远都逃不过，与其说逃避，不如选择直接面对。太宰治活到今天，依旧在寻找一个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一个足够让他留恋人世间的意义。如果芥川龙之介就是他所寻找的意义，他不介意尝试一下。

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找出钥匙打开了门锁，太宰治走进房间，将芥川龙之介扔到了沙发上。“等你醒过来之后一定要你把我今晚受过的以其他的方式加倍还回来。”看着睡的正熟的人，太宰治有些恨恨地说道，之后又不解气地捏了一把芥川的脸。 

他去厨房倒了杯水，又回到沙发边将芥川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颊：“醒醒芥川，喝点水。”

青年依旧一动不动，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太宰治叹了口气：“想要让你丧失战斗力，直接把你往酒池里一推就好，三秒就倒。”而且还叫不起来。

干脆自己把水喝掉，太宰治想要起身，却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的青年一把环住了腰。

青年靠在太宰的身上，眼睛依旧闭的紧紧的，嘴里却轻声地喃喃着什么：“……太宰先生……”

这样的芥川实在是少见的很，太宰不由得来了兴致，重新坐了回去：“嗯？怎么？”

“……太宰……先生……”

“我在我在，我就在这啊芥川。”

青年又轻声呢喃了几句，轻到太宰治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稍稍低头凑过去去听：“你在说什么，芥川？”

青年手上突然使了劲，将太宰紧紧地锁在怀里：“太宰先生……不要走！……”

太宰黯然失笑：“我不走，我不就在这吗。”更何况这还是我家，我走到哪儿去？

青年又恢复了沉默，似乎又陷入了沉睡。

太宰治觉得芥川龙之介有时候就像一只狗，忠心耿耿，誓死追随，就连偶尔的撒娇也带着忠犬的感觉。本身就不是很会应付狗的太宰之前也因此对芥川没有多深的感情。然而时日若久，冰能化水，铁杵成针，在太宰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芥川已经进入了他的世界里占领了一席之地。如果是芥川，这种性格也并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太宰看着青年毛茸茸的黑发，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头。“明明摸起来也没有敦君变成老虎的时候的手感好，为什么就是那么想要摸呢？”太宰治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从第一次摸过青年的头之后，他总是会不自觉地做出这种亲密的动作。或许是因为青年被触碰后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那种惊讶的、欣喜的、又带着一点羞涩和不知所措的表情——让他不仅想要看到更多。

对一个人的无尽渴求，大概就是爱恋的开始。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敦君”、“老虎”的字眼，芥川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清醒。那人对中岛敦的喜爱，对中岛敦的宽容，还有中岛敦对他说的话，一瞬间都涌入了脑海——

“我觉得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的话，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哦？”

芥川猛地松开手直起身子，那气势把太宰治都吓了一跳。太宰以为青年苏醒了，却看到他的双眼里依旧还是一片混沌。 

太宰治试探性地问：“芥川？”

请不要这样叫我。

请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叫我，请不要用温热的手掌触碰我，请不要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待我。 

我想要的，是由心中最深处的执念而引发而出的东西，是邪恶到令你无法想象的东西。 

是喜欢你，是想要告诉你，是想要跟随你。是对一切跟你有关的事物的渴求，是对你永远的赞美与倾慕。 

“你还好吗？”

不是所有的爱恋都有结果，但是不是所有的暧昧都值得尝试？如果我踏出这一步，我所得到的到底会是什么？ 

“中邪了？”太宰将手贴上芥川的额头，一片冰凉，“被施了法术了吗？”

那触感就是使得情感之流爆发的契机。是心灵相通的无限喜悦也好，还是被厌恶鄙夷的无尽深渊也好，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芥川龙之介伸出手抱住了太宰治，将自己的的唇碰上太宰治的唇。是曾经感觉过的一触即离的触感，又带着不同的感触。 

“我喜欢你。”他喃喃着，不知道是说给太宰治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喜欢你。”

“太宰先生，我喜欢你。”

喜欢你的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一圈一圈缠遍全身的绷带，喜欢你米黄色的风衣；喜欢你无所谓的语气，喜欢你时而认真的神情。 

喜欢你的一切，甚至喜欢你的若即若离。喜欢身为“太宰治”的个体，由此便意味着对你万劫不复的沉迷。 

你的回应，你的沉默，你的憎恶，你的不知所措——无论怎样都好，无论是我在梦中千万次演练中的哪一种结局都可以——

只要我依旧还能看到你，我就能在这个世界上继续苟延残喘。 

太宰治就是芥川龙之介的阳光，是他活下去的依靠。没有太宰治，他便会迅速走向死亡。 

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去，芥川挂在太宰治的身上，低着头喘着粗气问道：“你喜欢我吗？”

太宰治失笑，摸了摸他的头：“没想到居然让你发酒疯说出来了。”

“大概是喜欢你的哦。”他拍了拍芥川的背，“安心地睡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的时候，芥川龙之介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他躺在一张褐色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棉被。周遭的环境是自己所不熟悉的环境。他从沙发上坐起身，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宿醉之后的反应使他头疼欲裂，捂着头坐在沙发上发了几秒的呆之后，昨晚醉酒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记忆是模糊不清的片段碎片，虽然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过来的，过来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但自己向太宰先生表白了这件事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表白之后发生了什么的记忆完全丧失了——一片完完全全的空白——太宰治什么反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全部都不记得了。

大概是感到厌恶的吧？不仅是被一个男人表白了，还是被自己捡回来教导的“学生”表白了。一直以来想要隐藏的执念和沉迷就这样表露在了太宰先生的面前，没有丝毫隐藏。

他望向卧室的方向，门是虚掩着的。芥川走过去，悄悄推开门，太宰治弓着身子睡在床上，背对着他，看上去睡得香甜。

这似乎是太宰治的家，既然告白之后依照太宰先生的性子还没有被赶出去，也许他还可以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太宰先生他可能——

也抱有一样的心情。

芥川龙之介重新将门掩上，回到了沙发上。他双目放空地盯着卧室房门的方向，试图努力会想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得到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和严重到头疼欲裂的宿醉后遗症。

他的大脑似乎分裂成了两部分，有一个声音尖叫着高喊着让他赶紧离开，免得自找尴尬，另一声音则轻声劝他留下来，死死地拽住这最后一丝希望，等太宰治醒来之后给予自己一个答案。他就这样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歪着头睡着了。直到日上三更，他一声轻咛，缓缓再次睁开眼来。

太宰治弯着腰站在他面前，棕褐色的眼眸里盈满了笑意。

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注视着他，太宰治说到：“早安。”

在那一瞬间，芥川龙之介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两拍，随后如鼓的心跳又充斥了他的耳腔。他确信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太宰治能够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咽了口口水，干着嗓子说到：“早安，太宰先生。”

太宰治注意到了他有些焦虑而不知所措的情绪，发生了什么大致也猜到了七八分。他问道：“你是不是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芥川张了张嘴。他内心的声音又在怒吼，让他欺骗太宰治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宰治看着他：“芥川？你还记得什么吗？”

那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令芥川龙之介无处可藏，他完全无法撒任何谎：“还记得一些。”于是他这么说到。

“这样啊。”太宰点了点头，“还记得些什么呢？”

这种如似寻常老师跟学生的对话令芥川如坐针毡，他抿了抿唇：“我向您表白了。”

大脑里那道声音的痛苦的尖叫令他头疼欲裂，另一道镇静的声音却在不停地安抚他：没事的，告诉他吧。

这是芥川龙之介最惧怕又最期待的话题。他看着太宰，就像等待审判的犯罪者。

太宰看着他这样紧张的神情，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迂回着问：“那你记得我的回复是什么吗？”

芥川悄悄握紧了双拳：“……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样啊。”太宰治点点头，直起身子，撇开头不去看芥川，“这样啊。”

这样模糊不清的态度令芥川绷紧了身子，他心中的声音叫破了嗓要他夺路而逃，深怕之后听到的回复令他崩溃。

他本不应该如此脆弱，如果这不是与太宰治有关的爱情难题。

“我……”芥川想要说学什么，但是他的嗓子干到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站起身，然后看到太宰治转回身来，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其实也没什么。”太宰治摸了摸芥川的头，那种轻松的语气反而令后者更加地绝望和紧张，“不过是你的感情得到了我的回应。”

“如果简单点来说，大概就是我决定跟你交往了。”

“……”天堂和地狱之有一线之隔，芥川龙之介因为这句话被猛地拉进了天堂里，大脑里一片混沌。当心中的那一丝希望被证实的时候，芥川的思绪就如被猫玩过的毛线球一样杂乱不堪。他诧异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他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太宰治，仿佛时光在他身上被定格住了一样。

被芥川这样呆呆的样子逗乐了，太宰治趁芥川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打横抱起，抱向了卫生间。

芥川大脑一片空白，语气都带着不确定性的迟疑：“太宰先生？”

太宰说：“别误会。我对抱男人可没有兴趣。”

芥川因此小幅度挣扎了起来：“既然如此就把我放下吧，太宰先生。”

“虽然对抱男人没有兴趣，但是芥川你还是个小孩啊。”太宰辩解道。

被明明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人这样说，芥川愣了愣，颇为认真地说道：“太宰先生，我已经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人了，我的能力————”

“我知道我知道，你变强了。”太宰治低头亲了亲芥川，“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恋人了。”

 

 

芥川龙之介对太宰治的追逐永远都没有尽头。就如他依旧处在黑暗之流中奋勇向前，而名外太宰治的逆流依旧会将他席卷入河底。

唯一不同的是，那条逆流给他带来了无人能及的温暖，令他在湍急的河水中一越而起，顺势而上。

“我喜欢你，请你继续这样追逐我，直到能与我比肩的程度。”

 

 

 

芥川龙之介对太宰治的追逐永远都没有尽头。就如他依旧处在黑暗之流中奋勇向前，而名外太宰治的逆流依旧会将他席卷入河底。 

唯一不同的是，那条逆流给他带来了无人能及的温暖，令他在湍急的河水中一越而起，顺势而上。 

“我喜欢你，请你继续这样追逐我，直到能与我比肩的程度。”

 

全文完 

番外一： 

那把被遗忘在Bar Lupin的女士折叠伞与谢野女士的物品。因为借给芥川之后再也没拿回来过，中岛为与谢野医生做了3个月的劳力。

然而在惩罚结束之后，太宰治就从酒吧找回了折叠伞，并成功物归原主。

 

 

番外二（微社乱）：

乱步哼着小调走进了社长的房间。

“还记得你承诺过我什么吗？”

社长叹了口气，将乱步抱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

“乖。”

 

 

 

Freetalk

我本来可以早一个星期关窗，但是因为沉迷游戏最后卡在死线交了上来。 

因为没有时间了Freetalk就少写一点。 

感谢画手碱。因为很晚才决定赶cp18所以封面约稿特别晚，但是还是帮我赶了出来，谢谢谢谢，大大的拥抱么么哒！！ 

感谢排版修罗姑娘。因为各种原因所以我真的是卡在死线上没有她的话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辛苦了！ 

还有感谢基友Zorro，跟我一块儿商量剧情人物，还有场贩帮忙！大爱！ 

最后还是感谢每一本购买这本书的小伙伴们！谢谢！ 

请不要大意地将repo发给@李三墨 ！！无论是好评差评都请让我知道！ 

下次大概会出个砂糖本。大概（。 

儿童节快乐！ 

李三墨 

1/6/2016